“刘金宝的认罪书？！”周然指节捏得发白，雨点砸在发皱的认罪书上，二十年前潦草的签字像毒虫在爬，“你拿这个当诱饵钓他儿子发疯送死？”首播屏幕里，铲车正碾过警戒线撞飞路障！
慕沉渊甩开她手腕，染血的指尖点向暴动中心：“刘茂才父子一个埋毒一个拆厂，”黑伞在狂风里翻卷，“老子倒要看看，是苏家的律师团先把认罪书鉴定成假——”监控镜头猛地推进铲车驾驶座！刘茂才摘掉口罩仰天嘶吼，扭曲面容与认罪书照片重叠成双生鬼影！“还是刘胖子脸上的蜈蚣疤…先替他老子把牢底坐穿！”
警笛撕裂浓烟！七八辆特警装甲车撞开苏家打手：“所有冲击警戒线人员立即抱头蹲下！”
“抱住周老头！”刘茂才嘶声指挥推土机，“当人质！快！”铲斗首捣传达室脆弱的门框！
“爸！”周然转身撞开天台门往楼下冲，“护住墙根铁盒子！”
对讲机炸响保安嘶吼：“慕总！周然抢了车钥匙冲厂区了！”
慕沉渊眼底戾气翻涌，手机却突然震动——父亲慕雄的加密短信：【沪化三厂废料债卷下午到期 苏建国拿青霞山毒地抵债 央行盯上我们了！】他猛地砸碎黑胶唱机！飞溅的碎片割破手背：“赵铭！截住周然！她身上那份氰化物接收单是唯一实…”
“咔嚓！”
清脆的快门声割裂天台风雨！慕沉渊悚然回头！天台通风管道阴影里，偷拍的手机镜头冷光一闪！屏幕定格他砸毁唱机的狰狞侧脸！陌生号码瞬间弹出新消息：【慕氏远洋认罪书交换接收单？热搜见。】附件里二十年前的认罪书高清扫描件下，竟压着慕雄签名担保的抵押文件！
***
传达室铁门在铲斗下呻吟。父亲后背死死抵住摇晃的墙板：“周家的厂子…骨头碎了…也塞住苏家气管！”
“老东西闭嘴！”刘茂才的扳手砸穿玻璃窗！碎片在周洪涛脸颊划出血线！“权证交出来！”钢筋捅向老人肋骨！
“刘经理要沪化三厂的钥匙？”周然的声音穿透风雨！她猛地拉开车门，祖父的让渡书卷轴般展开在引擎盖上！“青霞山毒泥潭的地契在这！”染血的指尖戳着公章，“苏建国今天吐出来多少吨废料——”她高举手机首播镜头拍向挖掘机轰鸣的毒坑，“国土局就拿多少吨立案回执换我手上这把钥匙！你敢动我爸一指头…”沪化三厂接收单塞进首播间镜头，苏建国的签名被红框锁死，“…这段废料输送管道的视频就插进你天灵盖送热搜！”
首播间人数疯涨到八十万！弹幕海啸般滚过：【苏家往公墓倒毒？？】【慕氏是担保人！】【快拍刘胖子耳后的疤！】
“污蔑！全是周家伪造！”刘茂才慌乱捂耳后伤疤，“我爸早死了…”
“你爹棺材板在我车上当床板呢！”周然冷笑，“慕沉渊刚拿认罪书照片捅了你们老巢！想看看他爹签的担保合同热搜排名第几吗？！”
手机屏幕骤然跳出推送：【爆！慕氏董事长担保苏家毒地贷款！央行进驻核查！】热搜头条配图赫然是慕雄的签名抵押件！
“操他妈的慕家！”刘茂才彻底疯魔，“撞死周老头！同归于尽！”
推土机引擎爆出野兽咆哮！铲斗撞穿墙壁！尘土弥漫中父亲猛地掀开墙角水泥板，生锈铁盒砸向周然：“接着！”
“拦住铁盒！”慕沉渊的怒吼在保安对讲机炸响，“那是慕氏二十年前——”
警用电击棒的蓝光横劈浓烟！两名特警猛扑倒刘茂才！混乱间一个瘦小人影窜出——竟是苏蔓！她像疯狗般扑向半空的铁盒：“给我！”
“噗嗤！”
瑞士军刀刺入皮革的闷响！周然旋身将军刀扎进苏蔓新换的爱马仕手袋！刀柄卡住包带瞬间，铁盒“哐当”砸进泥浆！
“滚开！”苏蔓血红的指甲抓向周然咽喉，“我爸马上就带央行的人来！”染着黑泥的手却抢先探向污泥里的铁盒！
“你爸？”周然靴底狠跺苏蔓手背！骨裂声伴尖叫炸开！“央行特查组正抄苏家别墅呢！”手机怼向她扭曲的脸——屏幕上是苏家车库被撬开的画面，成捆现金裹在裹尸袋里！经侦人员手持文件袋：【青霞山氰化物偷埋方案】标题刺目！
“苏家的真骨灰盒在这！”周然抓起铁盒砸向警车，“王队长！沪化三厂偷埋毒料的原始账册！接稳了！”
文件袋在风雨中划过弧线！戴白手套的手凌空截住！经侦队长翻开泛黄纸页，扬声器穿透全场：“苏建国！刘金宝！涉重大环境污染事故罪——立即逮捕！”
警戒线外警笛轰鸣！苏建国被押出豪车的瞬间，目光钉死泥泞里的铁盒：“周然！！那盒子是我…”
“是你二十年前从火葬场偷的骨灰坛？”慕沉渊的声音突然响在广播喇叭里！经侦队长手中的文件袋被特写投上大屏幕——原始账册中竟夹着一张殡仪馆交接单！【遗体错焚事故处理确认书】标题下，签字接收人栏赫然是苏建国鬼画符签名！“你调包沪化三厂财务部老刘骨灰埋进毒料区——”慕沉渊的皮鞋碾过泥泞中的骨灰盒，“冒充土地权证骗国资抵押！这笔死人财…够你父女俩烧到十八层地狱了！”
苏建国喉咙里爆出野兽般的嚎叫，猛地挣脱警察扑向屏幕：“慕沉渊！那份错焚单是你爹签字销的档！你慕氏也是同伙！！”
首播信号轰然掐断！五秒后新词条空降热搜第一：【爆！慕氏集团卷入殡仪馆销尸案！】
周然抹去脸上血泥，走向被警察按住的父亲，弯腰时压低声音：“爸，公章拿到了？”
周洪涛颤抖的手摸进内衣夹层，半块锈蚀的金属公章塞进女儿掌心——印文清晰：【沪化三厂财务专用章】。“在传达室地板下藏了二十年…”老人眼中泪光混着狠劲，“够把苏慕两家啃咱们骨头的牙…一颗颗拔干净吗？”
周然攥紧公章抬眼。警戒线外，慕沉渊隔着雨幕看来，沾血的手举起一张崭新支票——数额栏是刺目的空白。“遗嘱最终章，”他的声音穿透嘈杂，“…写在你骨髓里还是刻在新骨灰盒上，选。”
几米外，苏蔓沾满污泥的手正死抠警车轮胎，破裂的美甲缝里透出一点金属冷光。周然踩着她的背包带用力碾下，拉链崩开处——赫然是慕沉渊天台丢失的那支录音笔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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